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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小枪:这个世界的90%都是由小人物组成的

时间:2022-01-24 18:06:08 来源:舜网-济南时报

在这个冬天,《对手》为它的读者或者观众讲了一个精彩故事,国安干警与间谍斗智斗勇,最终赢得了这场艰难对决的胜利。这个故事大概会满足人们对“国安”的好奇,同时也颠覆了对“间谍”的认知,他们好像很神秘,但或许就是身边的“普通人”。王小枪既是剧版《对手》的编剧,也是小说《对手》的作者,他说,希望描写一些比较贴近现实的形象,还原一群小人物,“这个世界的90%都是由小人物组成的。”

很多人是从影视剧走进《对手》,也有很多人是从小说走进《对手》,但无论是哪种方式,他们都走进了一个精彩得想要一气看完的故事。他们想要知道,包裹着“烟火气”的间谍到底是如何被国安干警识破,每个人又有怎样的结局。

剧版《对手》在颜丙燕、郭京飞、谭卓、宁理等优秀演员的精彩演绎下,幽默且紧张,让观众追剧不舍。而小说《对手》则给予了读者更多的想象空间,排布的伏笔让故事的悬疑色彩更加浓郁。

“鞋带要系成死扣,跑的时候可没工夫管脚底下。”

鞋带是小说里微不足道的一个细节,但它出现的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意义。尚且年轻的间谍新竹这样系过鞋带,多年以后,李唐在行动之前也系紧了鞋带,那么李唐是多年前的新竹吗,还是爱写诗的桃园?

国安干警黄海在最后的重要行动之前也将鞋带全部紧紧系成死扣,而正是通过后来被踩松的鞋带,队友意识到他遇到危险。

除了鞋带,小说里还有很多类似的伏笔。在快速的阅读过程中,它们被一带而过,但是读到某处时,又不得不回头翻找,借助它们完成一个事件的拼图,串联起前后种种。

不只是这些,小说里还有随处可见的烟火气,无论是国安干警还是间谍,所有人都置身于一种平凡的生活里,仿佛跟你我一样。神秘的间谍可能是话痨的出租车司机,或者是私下开补习课却投资暴雷的老师,他们跟很多普通的中年人一样,计较每一分钱的收入和支出,操心孩子提不上去的学习成绩和早恋问题。而看似所向披靡的国安干警,面对工作与家庭、理想与现实,总有无法兼顾的那些无奈和遗憾。

《对手》的题材固然具有吸引力,但是作者王小枪的写作更让整个故事充满无限魅力。王小枪毕业于医科大学,拥有执业医师资格证,《对手》中涉及的一些医学知识足以见其专业功底,至于他的文学天赋和讲故事的能力,《对手》本身便是一种证明。

最早设计“段迎九”是一位男性

汪洋看着对面吃完泡面一抹嘴的段迎九,内心不禁暗自感慨。这就是个疯子啊,别说没有女人样了,连人样都快没了。头发蓬乱,脸色蜡黄,眼睛里熬得都是血道子。他摇摇头,话锋一转问道:“你在那赌场蹲了多久?”

“四个月零八天又十二个小时,整。” ——《对手》

新黄河:以往一些类似题材的作品中,“段迎九”这样个性不羁的角色往往是一位中年男性,您在《对手》中为什么要将其塑造成一位中年女性?

王小枪:其实还是想作一些变化,想写一个和既往不太一样的人物。实际上,我最早设计的“段迎九”是一位男性。因为一些既往的创作习惯,我觉得以男性为主,他和李唐有一个“双雄”角力。但是后来,我跟《我的前半生》的导演沈严一起聊天,他给了我一个建议,后来颜丙燕老师也觉得改成女性比较好,受益匪浅。这会有更多的不同的地方,细节上比如说,如果是一位男性的话,段迎九和李唐之间的双雄角力会比较突出,但如果是女性的话,她和丁美兮之间,女性和女性之间的角力也会变得特别有意思,就多了一层人物关系,同时她和李唐之间的角力还依然存在。

新黄河:题材可能是《对手》必然要面对的话题之一,在这之前,关于国安和间谍的文学作品相对较少,在读者的印象中,这也是相对“神秘”的两个群体。为什么要创作这样一部小说?

王小枪:在既往的一些影视剧里面,间谍往往被塑造成为无所不能、上天入地、锦衣玉食、特别风光的一种形象。但是就我了解,很多间谍的生活和境遇并不是这样的。这个职业实际上是特别容易焦虑,刀尖上行走、正反两张皮,比较符合当下大城市那种快节奏、高强度、大压力的心态,包括他们生活里的细节往往也没有那么的夸张。某些类似于007式的影视剧是把间谍这个职业给美化了,所以这次想塑造或者是描写一些比较贴近现实的形象。

此外也是希望能够还原一群小人物,这个世界的90%都是由小人物组成的。也想让观众知道,真正的间谍并没有多么光鲜亮丽,他们就生活在我们身边。

生活的细节特别重要

2100,是幺鸡留在外卖单上的数字。李唐在湖里区围里社附近的一根电线杆上找到了这个数字。这本是电线杆的杆号,之前他在这上面贴过寻人启事。李唐又看了看外卖单,顺着数字密码继续朝前开去。最终在一栋破旧的窄楼上找到了幺鸡写在单子上的门牌号。

李唐俯身把鞋带系成死扣,朝左右张望了一下,然后三长一短敲了敲门。只听吱呀一声,门根本没锁。李唐犹豫了一下,推门走了进去。 ——《对手》

新黄河:《对手》的小说文本和影视呈现相得益彰。作为小说作者和编剧,更喜欢哪一种表达语言?

王小枪:小说在表述上更自我一些,一些自我表达上也更加充分。电视剧是一种商品,所以它需要更加精炼,也有一些商业上的要求,比如剧情的呼应与设计,比小说要求更典型。总体而言,电视剧和小说相比,减少了10%的内容。主要改动的情节是在桃园、花莲和新竹这3个年轻的间谍之间发生的一些情感纠葛和故事情节。

新黄河:《对手》中的人物语言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,形象也非常贴近现实,而且不管着墨多少,都具有清晰的辨识度,让读者印象深刻。在塑造人物方面,有什么独到的经验吗?整部小说里的“烟火气”来自哪里?

王小枪:生活的细节特别重要。

其实不光是谍战剧这一种类型,任何一种题材的影视剧,让剧里面的人物和观众产生共情是一个门槛。当你带着观众进了这道门,他们就会对这些人物产生认同,或者是感同身受,继而关心这些人物,不管是正方还是反方,关切他们的命运,记挂他们的结局,关注他们的遭遇,并为此牵肠挂肚。如果人物获得了人们的共情,其他的一些细节或者情节,包括这些所谓现实主义的元素,就会很自然地产生共鸣。

我个人觉得故事引人入胜的关键,是塑造一群令人过目不忘的人物。人物永远是大于情节的。

职业作家和职业编剧需要高度自律

丁美兮交出了李唐留下的那本手抄诗集,那上面记录了李唐历年来的每一个任务,以及从幺鸡手里拿到的间谍名单。而那些记载着无奈和伤感的诗句中,隐藏着与林彧及本案有关的所有证据。

这是李唐留给丁美兮的最后一份礼物,一份希望能让她坦白交代、戴罪立功的礼物。这是一封情书,一封用十八年写就却永远无法抵达的情书。 ——《对手》

新黄河:第一次阅读您的作品的读者,能从《对手》中看到一种文学天赋,您相信它的存在吗?在这之外,您也会有那种高度自律的阅读学习和写作训练吗?

王小枪:我大概是从初中就开始喜欢看一些课外书。琼瑶、古龙、金庸都看,我眼睛近视就是因为上初三的时候,天天钻在被子里悄悄看《鹿鼎记》。当时害怕父母发现,躲在小房间里,用被子蒙着脑袋,打着手电筒看。那时候父母也不允许关房门。

我从小数学成绩就不是很好,但是语文相对还不错,尤其是写作文,这段经历也给了我自己一些写作上的信心。真正意识到对写作有兴趣,是刚刚参加工作,那段时间一门心思就想出版自己的小说。这是最初一个很强烈的感觉。

关于自律,其实职业作家和职业编剧,本质上和职业运动员是一样的。职业编剧其实也有所谓创作的黄金期一说,这个指的主要是体力。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地写下去,某种程度上和职业运动员是一样的,他需要高度自律,不拖稿,按时作息,善待自己的身体,保持好的状态,竞技状态和写作状态,大量的训练,不停地比赛,受伤之后的自我恢复。我觉得在本质上,这些都是共通的。

新黄河:《对手》之后,您有其他新的创作计划吗?

王小枪:手头正在创作一个主旋律作品。后续计划写一部短剧,12集左右,一个刑侦题材。特务前阵子抓得有点多,先抓抓小偷吧。

标签: 都是 这个世界 小人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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